大明王朝中有很多名场面配资好评配资门户,看似和风细雨,实则刀光剑影。
其中,吕芳带着酒出宫去严府,将严嵩和徐阶按下谈判的名场面,就是暗流涌动的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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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吕芳带着酒去严府目的何在?
吕芳在接到海瑞供词后,决定打回,因为供词里面牵扯到内廷的事情颇多。
审出的供词,首先涉及到严世蕃,其次涉及到织造局。
因为何茂才亲口承认过。
何茂才低下了头:“毁堤淹田是小阁老写信让我们干的。可杨公公也知道,也同意。”要知道,这是海瑞审讯出来的,海瑞是清流派去的,而清流的老大是徐阶。
所以,吕芳的目的是说服徐阶让步。
同时也是警告严嵩你儿子出大问题了,你得出面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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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严嵩的立场上,还在懵逼。內相来了,还带着酒,他到底要干什么?
就在此时,三人谁都知道这顿早餐就像屉笼里的六个小笼包,没有咬破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是荤是素。
而吕芳是这样开场的,说自己带的酒是嘉靖元年的,四十年了,转眼他跟着皇上已经四十年了。
说完,给严嵩斟了满满的一杯,给徐阶却只斟了半杯,再下来给自己也只斟了半杯,放下了酒坛。
这不是在说酒,这是在说自己老资格。
可严嵩和徐阶还是不知道吕芳到底要干什么。
吕芳倒酒是有讲究的,给他自己倒半杯就不说了,自谦。
可给徐阶也只倒了半杯,却给严嵩倒了满满一杯。
这徐阶心里肯定直打鼓。
谁给人倒酒只倒半杯啊?
为什么给严嵩倒满杯,只给我倒半杯啊?
吕芳:“皇上这四十年不容易呀,严阁老这二十年也不容易呀,徐阁老入阁晚些,也有十来年了吧,都不容易。至于咱家,皇上身边一个奴才而已,就不足论了。我们三人虽然职分不同,可喝的都是皇上的酒,是苦是甜,是甘是涩,嘴上不说肠子知道。徐阁老。”3
于是吕芳就开始论资排辈了,论入阁时间,严嵩二十年了,徐阶十来年了。
我们三个,我资格最老,我说什么,你们得听。
他直接点了徐阶的名。
吕芳:“咱家给严阁老倒了满杯,给自己倒了半杯,给你老也只倒了半杯,你老不介意吧?”徐阶自然不介意,还表示吕芳倒半杯太少了。
徐阶:“严阁老是首辅,朝里的担子都是他老担着,我能陪着喝半杯已是逾分了。可宫里的担子全在吕公公肩上,不应该也只倒半杯。”吕芳就是要引出他这句话,就是告诉徐阶,朝廷的担子是严嵩担着的,你可不能让手下的人跟严嵩过不去。
吕芳就是要逗出他这句话,待他说完端起了自己的半杯酒,隔着桌子径直送到徐阶面前放下了:“徐阁老这样说,咱家连喝半杯的资格都没有。这半杯敬了你老。两个半杯,加起来就是一杯,徐阁老和严阁老也打个平手了。”吕芳把自己的酒给了徐阶,就是告诉徐阶,你现在资历不够,不要急着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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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的反应自然很大,立刻跪了。
徐阶再深沉,此时已是失惊:“吕公公这话我万难领受。倘是徐某有何过错,皇上有何旨意,吕公公请宣旨就是。”说着离开了座席,掀起袍子便要跪下去。之后,吕芳说出了关键的一句话。
“别价!”吕芳几十年跟嘉靖当差,敏捷远胜常人,一步便绕过桌子,在徐阶还未跪下前已将他搀住了,“咱家这就明说了,我今早来皇上并不知道。”二人这才知道,吕芳是瞒着皇上来了,更加感觉事情不寻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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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,吕芳才进入正题。
“请坐,坐下再说。”吕芳搀了徐阶一把,把徐阶送到了椅子上,自己走回椅子前却不坐下,从衣袖里掏出了海瑞和王用汲审郑泌昌何茂才那两份供词,“这里有两样东西,是浙江昨夜八百里加急送到宫里的,没敢呈交皇上,请二位阁老轮着先看,看了再说。”说着将两份供词一份递给严嵩,一份递给徐阶。看完供词之后,涉及到严世蕃,严嵩不得不表态了。
“上奏吧。”严嵩收回了目光,不看徐阶,只望着吕芳,“真如郑泌昌何茂才所言,是严世蕃他们叫浙江毁堤淹田,还敢通倭,就应该满门抄斩!”吕芳就叫徐阶发表意见。
徐阶的内心怎么想的,我们不知道,但徐阶的表态却很让严嵩欣慰。
徐阶慢慢抬起头,那头抬得好沉重:“但不知何茂才说严世蕃叫他毁堤淹田叫他通倭有何证据?”他意思是说,如果没有证据,也不能乱抓。
徐阶能在严嵩手下十多年没出事,谨慎是秘诀。也多亏他这么谨慎,才没出一点纰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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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芳就发话了。
吕芳:“这话说得好!何茂才在口供上扯上严世蕃,还扯上了杨金水。问他证据,却说烧了,这显然是在攀扯!一个指使他的疯了,另一个指使他的又没有证据。浙江却将这样的口供呈了上来。徐阁老,皇上看了这个口供,倘若叫你老去彻查,你能查出什么吗?”徐阶知道,他必须把严世蕃给洗脱了。人家老爹还在呢,他能说,你儿子指使毁堤淹田,一定能查出来。
徐阶:“没有证据,谁也无法彻查。”吕芳说出了利害关系,这河道失修早就经过胡宗宪的手结案了。现在胡宗宪在抗倭,你们是要干嘛?再扯出来,东南大局就出事了。
严嵩马上表面立场,说这件事跟胡宗宪无关!
如果认定了胡宗宪的结案,那么谁都不能说是严世蕃指示毁堤淹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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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阶心里一团乱麻,都不知道赵贞吉在干嘛?为什么海瑞也管不住?吕芳这样分明就是说,是裕王这一派让人开始挖胡宗宪的,那就是裕王不想让东南大局好起来。此时,他当然要表态,还得坚定表态。
想到这里徐阶望着吕芳也望着严嵩沉重地说道:“这两份供词是陪审官海瑞主审,陪审官王用汲记录,并无赵贞吉和谭纶的署名。这不正常。我赞同吕公公的说法,这样的供词万不能呈交皇上。不只不能牵扯胡宗宪,不能牵扯杨金水,严世蕃也没有理由牵扯。司礼监内阁应该立刻责问赵贞吉谭纶,案子怎么会办成这样!他们到底要干什么!”为了表面自己的真诚,徐阶还说了这样的话。
徐阶:“司礼监的廷寄有吕公公安排。内阁的廷寄如果严阁老不好写,由我来写。”最后,吕芳达成了目的,就将杯里的酒倒给徐阶。
这就无须再说了,吕芳伸过手将徐阶面前自己那半杯酒倒进了徐阶的半杯酒杯中,徐阶那半杯酒也就成了满满的一杯酒。
吕芳:“话说到这个份上,咱家也表个心意。严阁老几十年喝的都是一杯酒,那就是皇上这杯酒。徐阁老难些,既要喝皇上的酒又要喝百官的酒,两杯酒不好喝啊。还是同喝皇上这杯酒吧。二位阁老都喝了吧。”这话说的很清楚了。严嵩这么多年,只忠于皇上,而你徐阶则是骑墙派,我劝你还是一心一意忠于皇上。
这话就很重了。徐阶心里自然是有抵触的。
徐阶之尴尬实难名状,眼睛望着面前那杯酒,却不知如何去端它。
严嵩这时已半闭着眼,显然在等着徐阶端起那只酒杯。
最终,在吕芳的半是劝说,半是威胁的情况下配资好评配资门户,徐阶端起了这杯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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